三天過去了,現在是星期六。
紅衣主教布緹璦取消了我們的課堂。
背後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但她的侍從娜塔莉親自來到茱麗葉宮傳遞消息給我了。
我相信她是在處理火星的智慧之劍作為魔獸大討滅勝獎的問題。
這對我來說並不壞。
我可以之後再補課,而且與克麗絲蒂爾和皇子的接觸越少越好。
“除了下午去聆聽懺悔,殿下,你的日常沒有別的安排。另外,你每個月的尊嚴維護金和工資都到了,我把它們放在保險箱裡了。”
“我明白……不好意思?”
自從穿越到這個身體後,我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我有錢?’
‘尊嚴維護金和工資?’
“是的殿下。你到了的那天早上我就通知過你了。”
本澤明站在桌子的另一邊恭敬地應了一聲。
我盡量回想穿越後的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然而,我只記得我吃飯吃飽飽,零食吃沒了,臉埋筆記好苦惱。
我的耳朵一定選擇性關閉了,畢竟我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穿越,太震驚了。
‘我怎麼會錯過這麼重要的信息啊啊啊?’
“我經常……我經常收錢?”
“是的,殿下。皇室每月都會為你預備100萬法郎作為你的尊嚴維護金,另外還有100萬法郎是在皇宮裡作為祭司工作的工資。”
“所以,每月 200 萬法郎。”
“是的。”
法郎是法國的貨幣。
我還以為只有帝國人的名字是用法國設定,但作者一定是乾淨利落地把所有東西都套上了法國設定吧,包括貨幣。
這讓我懷疑維納楔安聖國都是不是在用歐元了。
“我很難弄清楚 200 萬法郎有多少呀。我相信這裏東西的物價和聖國的相差很大吧?”
我很自然地以實際的情況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想知道那是不是和200萬韓元差不多。
如果小說中貨幣的價值和韓元的價值相同,會讓作者更容易計算。
我在這裡所做的工作只是聽懺悔,學習,吃飯,和戴米玩耍。
不交押金,不交房租,吃飯、打掃、洗衣、侍從全包,一個月200萬就像中了彩票一樣。
“唔,嗯。 200萬法郎……應該足夠在帝都城郊買下豪宅了。 不幸的是,對於一個旁邊有湖的住宅來說,這應該還不夠吧。”
加尼邇的回答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
“如果自己造的話,應該也能夠在湖邊買一個的,殿下。”
他很快補充道。本澤明一定認為我對無法在湖邊找到房子感到很失望吧。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接受這一點。
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給一個基本上吃掉他們所有食物的外交人質這麼多錢。
他們還搞什麼提前付款,這意味著我的保險箱裡有400萬法郎……
但我無處可花啊。
如果我是打算在戰爭前藏些錢然後躲在某偏遠地區,或者在戰爭前投資某某產業來提升我將來的地位,那就是另一回事,但我是一個人質,其目標是回家啊。
“……里司特皇室挺有錢啊。”
我只能驚訝地感嘆。 加尼邇大聲笑了起來。
“所以皇子殿下被稱為帝國最厲害的繼承人,一點也不為過呢。”
我點點頭。
‘我猜浪幻小說的男主不可以只有個子高和臉漂亮吧。’
“啊,我可以把錢寄給別人嗎?”
本澤明對我的問題很是擔心。
我立刻意識到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當然不是送去聖國。 反正那裡沒人接。”
“那麼……”
“我想把它送到貝朗府。”
加尼邇和本澤明都閉上了嘴。
我想起了聖國想要殺死我的刺客偽裝成了雙胞胎侍從。
每當我想到因這個原因而被謀殺的可憐貝朗雙胞胎時,我都會感到很沮喪。
我連他們的臉都沒看過,明知道他們這麼年輕就因為我死了,我晚上怎麼能睡得好?
“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父母的心是無法用金錢撫慰的。 但是……貝朗雙胞胎是為我僱用的。雖然我知道我晚了,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能夠支付葬禮費用。”
本澤明緩緩點頭。 這意味著他會按照我的意願去做。
“請寄350萬法郎給男爵夫婦。”
加尼邇震驚地摀住了嘴。我苦澀地笑了笑。
這筆錢對我根本沒用,而且下個月我還會有更多,但我認為這至少對男爵夫婦會有一點幫助。
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戴米默默地走過來,用他的身體在我的腳踝處蹭了蹭。
*
“怎麼樣呢,殿下?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讓這個木窗可以從你的座位那邊打開了。”
“太完美了,馬可西姆。謝謝你呀。”
我還跟他說他幹得不錯,皇家木匠撓著他的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
馬可西姆是為我製‘聆聽懺悔中’和‘祭司目前不在’的牌子的人。
他和在茱麗葉宮後山工作的艾格尼絲是朋友。
“當我打開它時,它連聲音也沒有欸。”
“我在鉸鏈上花了很多精力啊。 那些小細節就是高質量和最高質量之間的區別呢,殿下。”
他自豪地解釋道。
我繼續驚訝地看著馬可西姆完全修好的懺悔室的木窗。
‘這就是特殊技術如此重要的原因呢。’
馬可西姆和皇宮的木匠們似乎在春季舞會之後比較休閒了,他們這幾天也有進出皇宮維修懺悔室。
我提出了一個稍微困難的要求,希望可以從祭司的一側打開木窗,但他們輕鬆地叫我交給他們,就像這沒什麼似的。
他們似乎甚至沒有質疑過祭司應不應該和懺悔者相見的問題。
我很感激。
我要求這樣設計的原因是為了每次塞迪的出現。
兩天前,木匠們把那扇破木窗取下,互相議論著為什麼它怎麼好像被劍砍了一刀一樣,而其他人則是反駁說這裡怎麼會有刀子。
我很難保持一張撲克臉,因為這儘管不是我做的,我仍然感到內疚。
我下定決心要給那個孩子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在我下次見到他時破壞身邊左右東西。
“那條有裝飾性質的呼叫繩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但負責人說你需要更換整條繩子。 我相信這需要一些時間,殿下。”
“我明白了。”
我尷尬地笑著回應。
我不敢說我自己收起了被剪掉的部分,要是他們重新縫上的話,繩子會像新的一樣。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不得不解釋和我待在一起的那個小客人了。
“那我現在就上路了,殿下。 也請保重身體,神獸大人。”
–咿——
馬可西姆一邊收起他的工具,把它們放在一個皮包裡,一邊鞠躬,讓戴米在我懷裡靜靜地叫。
在返回懺悔室之前,我與本澤明和加尼邇告別了馬可西姆。
是時候開始我下午的聆聽懺悔任務了。
“戴米,先跟著他們倆。”
– 嗚——
我把小熊貓交給加尼邇,他現在很擅長安全地抱著小熊貓,而且還從本澤明那裡收到了滿滿的野餐籃。
我確認兩人和一隻動物走進祭司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後,然後把‘祭司目前不在’的牌子翻出來。
然後…
– 吱————
我進入了空無一人懺悔者的那邊。 這不是我平常的祭司座位,而是另一邊。
“讓我看看啊……”
裡面很暗,所以我看不清木牆的邊緣。
我希望我有手機可以開手電筒,但最終決定釋放我的圓陣。
金色的以太倒了出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
我吸一口氣,聖域縮小了。
“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我蹲在地上,在懺悔者的椅子周圍搜索。
我今天沒什麼大目標。
我的心情很輕鬆,因為這不一定要解決的問題,只是好奇心而已。
我用腳踩著椅子正下方的區域,但似乎沒有任何秘道。
– 敲敲。
以防萬一我也敲了敲,但它聽起來並不空洞。
‘所以不在下面啊。’
“在後面嗎?”
懺悔室的形狀是靠牆的大木板,所以不可能從側面偷偷溜進去。
如果不是從下面,那暗道應該在後牆上。
我把椅子稍微推開,推到後牆上。
和恩世一起看的間諜電影的一個場景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你需要透過扭動或拉動某種裝飾才能打開暗門,但這裡沒有那樣的東西,因為這裡是個神……
– 吱——
“……”
我聽到懺悔室的門在我身後打開。 我尷尬地咬緊牙齒。
‘總會有這樣不顧牌子上寫著我不在,卻走進來的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
是熟悉的聲音。 我緩緩轉身。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也從這個孩子那裡得到了這個問題。
“……你今天像個普通人一樣走進來了呢。”
塞迪對我的問題嗤之以鼻。
他的眼睛和那個該死的皇子混蛋一樣,都是橙色的。
*
“失禮了啊。”
我繼續坐在地上,把手放在他小小的額頭上,檢查他的狀況。
謝天謝地,他沒有發燒。
他沒有呼吸急促,也沒有出冷汗,所以他似乎並沒有用過度使用他的以太。
塞迪坐在懺悔者的椅子上,靜靜地觀察我的所作所為,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
“難道你不應該有一個祭司搭檔嗎?”
“……”
“或者你已經有一個,只是經常避開他?”
“……”
都不知道他是到底遺傳了誰,問他問題又不回答,總是令人覺得麻煩。
如果他不想回答困難的問題,那我別無選擇,只能從簡單的問題開始了。
這類似於與一個 6 歲的孩子打交道。他不會回答為什麼與他的朋友打架,但如果你問他想吃什麼零食,他就會回答。
“你是從正門進來的嗎?”
“既然我走的是一條你不知道的路,那你就別再問了,怎麼樣。”
‘看,他馬上回答了。’
“食物呢? 我有些芙紐多。你想要點嗎?”
“他們在聖國經常讓你餓著嗎?”
我笑了起來。 我決定提高問題的難度。
“在你來這之前有告訴你父親嗎?”
“……什麼?”
少年皺著眉頭,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
我壓低了聲音,正要詳細詢問的時候,就听到了重重的開門聲。
然而,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了。
好像有人打開門往裡面看了看。塞迪瞇起眼睛了。
“沒關係,我把牌子立起來了,說我不在。”
男孩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我並沒有提到我的缺席牌子已經被忽視過兩次的事。
我消除了我的聖域,所以現在從外面看不到它了。然後,小心地抓住了塞迪的手肘。
當我將以太傳輸方式更改為物理接觸時,男孩的眼睛睜大了一點。
這似乎很有效,因為我能感覺到我的以太很快地離開我的身體了。
我悄悄地又開始講話。
“今天到這裡怎麼樣? 這裡對你來說很危險,因為其他人也可以進出。”
那一刻……
— 喀啦。
“噫。”
懺悔室的門把手轉動了。 我反射性地抓住了把手。
幸好門沒有打開,基本上我撲向門似乎值得的。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門的另一邊有人。 我的心在震驚中狂跳。
“怎麼……”
我小聲嘟囔著。 直到剛才我才聽到任何聲音。
神殿的門確實早開了,但我什麼也沒聽到……
“噓。”
塞迪小聲嘀咕道。 男孩的唇清晰地形成了三個字。
‘魔法師。’
– 喀啦
外面的客人再次轉動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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