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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黑暗,距離黎明似乎還有很長時間。跳過晚餐來照顧她意外的客人後,拉麗茨很餓。


伊恩看著拉麗茨進廚房吃晚飯時感到十分驚慌。這位女士在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的膝蓋上睡着了,又問他喜不喜歡燉菜,而她現在正走開。


你連陌生人也會對待得這麼好?切菜和燒開水的聲音告訴他,她確實是在燉菜。 伊恩只能坐在溫暖的壁爐旁。不久之後,她回來了……


「這真的是燉菜。」 伊恩小聲呢喃。


新鮮製成,還冒着蒸氣的燉菜看上去開胃得幾乎使他流口水。是她自己做的,雖然看起來不適合給貴族吃,但也足夠好了。拉麗茨歪著頭,不明白他的話。


「所以你意思是有「假燉菜」這樣的東西存在?」


「不是……」


他無法閉上嘴。但是,不知何故,他就是覺得自己無法繼續和用這態度講話的她溝通。


「抱歉,小姐。」


「我不是「小姐」。我不久前結婚了。」拉麗茨清楚地回答。


伊恩看過屋子裡的東西。考慮到這一點,她肯定一個人住。但是她說她結了婚?那她的丈夫在幹什麼?


由於他沒有要吃燉菜的感覺,所以拉麗茨將他的那份放在壁爐旁了。然後,她站起來,開始以無憂無慮的態度吃掉自己的那份。


肉和蔬菜在她的小嘴裡一一消失。


「你在做什麼…?」


「這裡唯一的椅子被我的客人佔著了。」


「那不是我……呼,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這是萊因哈特公爵的最後剩餘財產。這就是他在陋巷從流氓的口中聽說的。因此,在他看來,不速之客是拉麗茨,而不是他。


「當然。這不是公爵的別墅嗎?」


「所以你是知道這是一間沒有屋主的房子……」


「抱歉,但我現在就是這個地方的所有者。」


他抬起黑眉毛。拉麗茨清楚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他好像理解不了。


「那是因為我成了公爵的妻子。所以,我現在是這個家族的夫人。」


儘管這對別人來說沒什麼用,但對她來說卻是一個寶貴的頭銜。作為擁有這別墅的屋主,拉麗茨終於能夠放鬆。


直到那一刻,伊恩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誰。他的奶媽和封臣們為了伊恩的婚姻而一起努力地纏著他。最近情況變得越來越糟,尤其是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戰場上。


而他的奶媽是在所有人當中最糟糕的,嘮叨著因為士女們害怕他才讓他結不了婚。因此,當有結婚請求提出,他就接受了。


…她的名字是羅絲 布魯邁爾嗎?


他可能曾經見過她一兩次,但對她的記憶卻很模糊。他們從未談過話,所以他也沒想到她會是個奇怪的人。


他回想起他剛才在想什麼。“那她的丈夫在幹什麼?”


伊恩是那種用鐵拳保護他的人民的人,但對他的敵人就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他是一個在戰場上和學術界都擁有非凡才能,又很漂亮的男人。就好像世界也圍繞著他旋轉似的。


由於這些原因,他以前從未真正對某個人感興趣。這麼晚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身份讓他很尷尬。


「等一下。那意味著你就是……!」


他在話語的中途停止了,因為一旦他抬起頭,全身就突然疼痛。伊恩放鬆身體,躺回椅子上。


嘖!


他嘖了一聲。他感到難以形容這嚴峻的形勢。那個被人們尊稱他為一名劍聖的男人,淪落到成為了一個坐在搖椅上的人!


拉麗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她的眼睛像藍色的大海一樣清晰,既沒有憐憫也沒有嘲笑。他感到很奇怪。伊恩用他長著繭的手掩住他被刺傷的部位,一點也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


「……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他終於設法完成了他的話語。她是獨自一人。起初,他認為她是普通的小姐或者是女士。他也認為她是為了把他踢出屋子而撒謊。


看她的態度也似乎不知道他是「叛國者」。但她是他的妻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一定知道他的外貌。此外,她很有可能認出了他的金黃色的眼睛,證明他是皇室血統。


拉麗茨唅著木勺點了點頭。突然,她意識到碗裡連一滴也沒剩下!它是完全是空的。她是什麼時候吃完所有燉菜的?


伊恩再一次皺起眉毛。他注意到談話的主題正在朝另一個方向發展。但是該死的燉不是當前的問題。


「你不是承認得太容易了嗎?你最後會成為叛國者的幫兇啊。」


「我想那沒錯吧。你要點燉菜嗎?」


「……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你不吃我拿給你的東西嗎?” 顯然,她的胃沒有那麼大,所以拉麗茨將燉菜放回了廚房。然後她手裡拿著水桶和毛巾回來。


伊恩張開嘴,但他已經厭倦向她提問了。


「你用那個打算怎麼樣……」


「我很肯定你肚子受傷了。」


就像她說的那樣,新鮮的血液從傷口流出,在他的襯衫上滲開。拉麗茨希望他生存。


即使關於他是叛國者的謠言是真的,但她也無法停止現在的行為和收回自己的同情心。她希望當他康復時,他會逃跑。但她也不介意把他藏在這裡就是了。


她只是認為最好治愈他,畢竟他已經處於這種狀態。


拉麗茨走近他,跪在椅子旁。伊恩並沒有阻止她,他捲起襯衫。


「……!」


移動衣服只需要的一點點觸摸就足以使他疼得咬牙切齒。伊恩無聲地尖叫,並覺得,憑他傷口的嚴重程度,如果他腸子湧出來,也不足為奇。


數週以來,有傳言稱伊恩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通常,劍聖會操控體內的能量,迅速治癒傷口。但是伊恩的傷口很深,只能慢慢癒合...


該死的。看來傷害他的劍不是普通的武器。拉麗茨觀察著患處並小心地拿起毛巾。


「……唔。」


「不要忍住你的叫聲。如果你直接喊出來會沒那麼疼。」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就是一口氣擦乾淨皮膚,快點給弄好。拉麗茨完全沒有停頓地清潔了受感染的位置。伊恩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最終,像刀子刺入他的皮膚一樣的疼痛結束了。


他睜大眼睛,幾乎抬不起頭。一隻細小而蒼白的手握著他的手。緊隨其後的是一把平靜的聲音。


「如果我不握住你的手,你最後會握緊你自己的拳頭。最終,你的指甲會插入你的手掌。有人握著你的手會更安心……」


「……」


「我現在就去找繃帶,所以你不要動。」


伊恩握緊了手,又放鬆了。他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幾個小時前,他正在爬山。即使他摔倒並傷了他的腿,他仍然繼續爬。


那還不是全部。


在此途中,由於他受傷了,他的發燒加劇。還不得不抵禦寒冷,並遇到了更多的問題。


他想對背叛他的左右手進行報復欲望使他活下去。但這並不是促使他前進的唯一原因。他在戰爭中捍衛了帝國,戰爭一結束,他就被扔走。作為公爵,伊恩還考慮了他所負責的人的感受。


他必須找到他們的下落。


但是在這裡,他正坐在壁爐前,與一個陌生的女人進行奇怪的交談……感覺就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了正在燃燒的頭上。


他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在目前的狀態下,他目前無法作出任何行動。伊恩低下頭,放鬆了身體,感覺到他的眼皮逐漸閉合。這很罕見。


不久之後,拉麗茨帶着繃帶回來了。她發現他閉上眼睛躺著,走到一半停了下來了。他在睡覺嗎?


他的視線在變暗,但聽覺仍然清晰。


感覺到拉麗茨正在接近他時,他喃喃地說「…我說得有點晚,但謝謝你。」


「你可以在你的傷治好的時候才來感謝我。」


在她眼裡,她仍然很難說她已經完全治癒他。他笑了。他以前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但他因為她意料之外的直率反應而笑了。


第二天早上開始下雪,伊恩開始發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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